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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四十二章比武大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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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四十二章 比武大會

隨後一段時間,翊棠白天陪他們練功,晚上研讀《普生經》采藥煎制。

練功與生病不同,沒有癥狀,只得以身試藥,經常溫補過盛,鼻血直流。

多種藥方、藥物之間相互反應,時而精力充沛,難以入眠,就在院子裏跑步、練功、倒立排解;

時而腹瀉難止,一晚跑十幾趟茅房,氣弱無力;

更甚時,如烈火炙烤,渾身起疹;

又如冰凍之寒,夏季也會呼出哈氣,渾身青紫。

避免惹人擔憂,三伏天內,他也會把自己包裹嚴實,不讓人察覺身體異樣。

一連數月,院舍內、身上都是中藥味,讓人難以靠近。

好在師父、師兄不在,不然,肯定免不了責罰,只是苦了在院外執勤的值殿道人。

春去秋來,樹葉金黃,三人武功造詣均有提升。

好在功夫不負有心人,翊棠終於研發出有助於提升內功的配方,幾味草藥相互混合,有內服有外用,雖然氣味難為,卻有助元氣聚集,更好發力。

不過僅僅靠藥物輔助,只會提升內功功效,要想沖破穴門,還需勤加修煉,不斷提升。

但不適感減弱許多,也算收獲。

時光飛逝,歲月流轉,轉眼,又過了三年,曾經的“無知”少年,如今風華正茂,男子英俊帥氣,女子亭亭玉立。

三年間,三人關系愈發親近,情同手足。

又是一年冬節,青玉派如期舉辦慶祝活動。

近年來,流離失所之人隨處可見,山上門徒也新增不少,空前熱鬧。

祈福等一系列活動後,大家吃過午飯,又到了比武環節。七星臺上,眾人端坐;擂臺上,素衣弟子,各施拳腳,相互切磋,有來有往。

青衣中,不乏習武之人,為求安穩,也未拜入青玉門下,借此機會,也多有上臺比試,只是後山不讓私自攜帶武器,所以均為拳腳比拼。

擂臺上,一黑臉大漢,膀大腰圓,絡腮胡也不修剪,肆意“生長”,看著十分兇悍。只見他赤裸上身,臂膀雄壯,肚有贅肉,力大無比。

與素衣比試,毫不畏懼,這不,又戰勝一人,引得臺下青衣連連叫好。

隨後,又一素衣上前應戰,握劍行禮。黑臉大漢不懂禮數,忒口口水,莽撞來襲。

別看他滿身肥肉,行動憨實,但腿腳有力,每一步都震得擂臺塵土飛揚,哐哐直響。

素衣見狀,丟掉佩劍,擺好架勢。

只見大漢飛身撲來,素衣側跳躲開,大漢撲了個空,慣性作用,讓他撲倒在地,惹得臺下哄堂大笑。

大漢起身,撣撣塵土,怒目橫眉,嘟囔一句:“有點本事,大爺我可要認真了。”

未等素衣答話,又是一個飛奔,右手握拳,重重一擊,素衣雖然招架,卻十分吃力,只見大漢左手抱拳,自下而上,直奔腹腔,素衣左手接拳抽不出身,只得右手去接,雖有成效,但大漢力大無窮,還是直直撞擊在腹部。

好在有右手減緩沖力,勉強站穩。

隨後,素衣兩手交錯,扭身背在肩頭,想給他來個過肩摔,但數次發力,大漢紋絲不動。

身後大漢哼笑道:“軟弱無力,像個娘們,看我的。”隨後,他掙脫束縛,躬身穩穩抱住素衣的腰,高舉頭頂,重重砸下,這一擊,十分狠毒,恐將他腰脊震碎,後半身都是癱瘓。

臺下觀眾對這狠毒招式無不驚愕,有的甚至舉手捂眼,不忍去看。

但卻聽不到撞擊,就連素衣的哀嚎都聽不見。

再去看時,卻見一白衣只手將素衣托起,大漢都楞了,這人竟有如此威力,只手就能阻攔?

大漢有些掛不住面,發出惡狠狠的聲響,又向下用了幾分力,但仍沒有作用,素衣在白衣手上,紋絲不動,眾人再次錯愕。

大漢怒火中燒,松開抱著的手,就去抓白衣脖領。

素衣得救,道謝後匆匆退下,臺上僅留二人。

大漢本想將他舉起,卻見白衣表情略有嫌棄,用帶著劍鞘的劍將他手輕輕撥開,隨後用劍輕輕撣撣剛剛被抓皺的地方。

只是輕輕一擊,就將他手彈開,旁人不知,大漢卻心裏明白,並不是他用了多大的力氣,而是感覺自己手腕處一陣酥麻,無法用力,才不得不松手。

環顧四周,大家看熱鬧似的發出哄叫。

大漢為了找回些顏面,借故道:“用武器,算什麽英雄好漢,來與我比力氣!”

白衣將佩劍別在身後,只留一只左手向前,手掌攤平,沖他微微曲張。

見他如此挑釁,大漢更來火了:“我定要將你抽筋剝皮!”說罷,又橫沖直撞奔他而來。

白衣並不慌張,兩人就快要相撞時,他一個閃身,躲到一旁,輕輕伸腳,將他絆倒在地,臺下又是一陣哄笑。

大漢翻身而起,再次撲來,又是一個閃身,輕易奪過。這白衣男子身手了得,閃身速度之快,讓人難以分辨,就像會瞬間移動一般。

大漢一連幾次莽撞攻擊,都被他閃掉,有些疲憊,蹲在地上,哈著粗氣,還不忘挑釁:“你這道人,用的什麽妖法。”

白衣微微一笑,閃身至他身後,左手在他脖脊處輕輕一點,只見剛剛還穿著粗氣的大漢,突然翻了白眼,口吐白沫,昏倒在地。

臺下眾人無不驚愕,甚至有人小聲發問:“該不會就這麽死了吧?”

面對質疑,白衣緩緩開口:“放心,我只是將他擊昏而已。”隨後,招呼素衣將他擡下擂臺。

這大漢著實笨重,足足用了八個人,才勉強將他擡走。

隨後,白衣沖擂臺下眾人說:“我本不想參加,只是見他出手過於毒辣,才不得不出手,現在,把擂臺還給大家。”說完,準備起身離開。

“慢著!”突然,又一白衣飛下,拉住去路,“青俊師弟,從來只有奪冠者和敗者才能離臺,不知,你這一走,算是哪個啊?”

“青智師兄,在下有禮。”青俊看清面前之人,行禮後又說,“方才實在是情況危急,才不得不出手……”

“比武之事,難免有些磕碰,何必計較。”青智輕描淡寫。

“師兄所言極是,是在下莽撞了。”青俊再次行禮。

“許久未見,師弟已成長至這般地步,你我二人,也很久沒有比試比試了吧,不如借此機會,熟悉熟悉?”青智目光毒辣。

“我怎會是師兄對手。”青俊欲推辭。

“你我同日拜師,雖不在同一門下,但也為同期。你這麽說,是在怪蘭碑師叔沒認真教你嗎?”青智故意用話激他,還不忘看一眼七星臺上的蘭雄師父和蘭碑。

蘭雄坐在臺上,微微點頭,顯然對他作為十分滿意,因此,他更加得意。

“這麽說,我是逃不掉了?”青俊也看了一眼臺上師父,只見蘭碑穩穩坐在臺上,閉目養神,並不計較。

“出手吧!”說罷,拔出佩劍率先出擊。

“得罪了!”青俊劍未出鞘,上前應擊。

二人很快拼打在一起,青智步伐穩健,進退有序,可以看出基礎功十分紮實;青俊也不遜色,出手有度,每每都是點到為止。

反而青智更加得寸進尺,步步緊逼,上下齊攻。劍刺雙目,腿攻下路,劈其脖肩,腳踢軟肋,即便雙劍焦灼在一起,也要手攻胸口,屈膝撞襠。

招招狠毒,不給喘息。

青俊幾次迎擊,都要出劍,劍出一半,又縮回鞘內。面對兇猛攻勢,有些招架吃力,不得不尋機閃走。

青智見他逃走,閃身追擊,劍尖直奔胸口,已到擂臺邊線,青俊無法閃躲,提劍接下一擊,隨後腳尖頂住腳尖,扭身順勢閃躲,劍身微微閃開,沖力下,惹得青智重心不穩,撲下擂臺。

青俊見狀,伸手去拉後衣,將他拽回擂臺,正準備握拳行禮,不料,青智提劍來刺,青俊始料不及,直直插入左臂,青智又擡腳飛踹,將他踢下擂臺。

勝負已分,青俊在素衣攙扶下退場。

臺上又來一人,指著青智罵道:“青俊師弟好心救你,你怎可下此毒手!”

“原來是青麥師兄,”看清來者,急忙行禮笑道,隨即轉換嘴臉,一臉奸笑,“江湖險惡,青俊師弟如此善心,將來恐會吃虧,我這也是為他好。”

“廢話少說,看劍!”說罷,飛身上前。

說時遲那時快,見對方來勢洶洶,青智一個轉身,跳到臺下,眾人疑惑,卻見他沖臺上叫到:“青麥師兄,這就是不對了。你年長我們許多,不讓著我就算了,怎可趁疲憊,欺負人呢?好歹容我喘口氣嘛。”

青麥一時語塞,但轉念一想,不屑的回道:“你不說江湖險惡,若真是生死存亡之際,他人會容你喘息嗎?”見他自行慚愧,又追問道,“至於你,一招未過,又跑什麽呢?”

青智不服:“誰,誰說我跑了!我只是腳滑,不小心掉下來的!”

“是挺狡猾的。”青麥輕蔑的笑道。

“你!剛剛不算,再來過!”說罷,跳回臺上。

“好啊,正合我意。”青麥也是求之不得。

“青智,不得胡來!既下擂臺,勝負已定,不得造次!”臺上蘭雄發話,青智只得乖乖回去。

青麥是眾“親傳弟子”中年齡最長者,也是入門最早的,青智僅僅束發還未弱冠,定不是他對手,避免出醜,便借故將他喚下。

青麥很少與人爭鋒,這次若不是看不慣青智作為,也斷然不會輕易出手。

見他退去,在與後續青結的比試中,也借故“敗下”,草草收場。

如今,只剩蘭世未安排弟子“出戰”。因蘭傑近年身體有恙,所以青結武功進展並不是很快,於是安排翊棠上場,一來讓他鍛煉一下,二來也不會讓青結感到難堪。

翊棠第一次登上擂臺,心中格外歡喜,只是他是眾弟子年齡最小的,也鮮有露面,青結與他並不是很熟悉,於是行禮問:“不知師兄如何稱呼。”

“叫我青歌就好!”翊棠難壓心中興奮。

“青歌師兄,請賜教。”說罷,做好防禦準備。

見他防守姿態,只得率先發動攻擊。

翊棠飛步上前,縱身躍起,高舉殘劍,重重劈下,殘劍與普通佩劍不同,更重一些,這一擊,讓青結接的有些費勁。

翊棠未曾完全理解師父用意,發動全力進攻,青結招架愈發吃力。

見招架不住,青結手中握劍,瞅準空擋,轉攻為守,側臉躲過翊棠一擊,推劍刺他胸口。

翊棠伸手在他身上借力,空中一個轉身輕松躲開。

還未完全站穩,腳尖著地,一個用力又“彈”了出去,剛剛青結被他空中推開,踉蹌著還未完全站穩,面對突然起來的進攻,下意識舉劍去擋,又被震退幾步。

翊棠抓住時機,一連幾個挑刺,劍尖從四面八方襲來,青結左躲右閃,愈發吃力,一個腳滑,跌倒在地。

“不得無禮!”臺上蘭世突然制止,翊棠急忙收手。青結起身沖翊棠行禮後,回到臺上。

如今臺上僅剩他一人,蘭世沖一旁蘭傑行禮,“青歌年幼,還請師弟莫怪。”得到原諒後,又沖眾人宣布,“今日比武,就此結束,接下來有請孔班主……”

“慢著!”半空中突然傳出叫聲,眾人尋聲望去,只見四人高站屋檐,正觀察著下面眾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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